疫情刚刚开始的时候,Copy就被工作餐馆的老板欺骗说关店两周,可两周又延后两周。即使無工可做,老闆也不让Copy回餐館所提供的宿舍裡取回行李。一直拖了半年,看到疫情的结束遥遥无期,老闆才允许Copy拿回宿舍裡的行李。
自此,Copy每天待在家里。刚开始的时候感到比较舒服,因为可以有充足的时间休息,也可以看一些影视作品消磨时间。但是久而久之, 看到餐馆,超市等等行业的失业状况越发严重,心情也感到越发抑郁。
后来,由于对自己财政状况的担忧,也感觉到总是待在家里不是办法,Copy决定去做装修临时工的工作。Copy说,装修临时工总是承担着整个装修环节中,最脏最累的任务。他往往需要去拆除满是灰尘的墙,处理最棘手的装修垃圾,接送工头上下班。甚至连一些必要的防护装备和伙食也需要提前抽出时间自备。
工头时常会用侮辱性的词汇辱骂下属,并用开除来威胁装修小工们。
Copy说道:“现在餐馆,超市和理发店的人被大量裁減,加上装修行业接触的人少,相对安全,大家都涌到装修行业。那些装修工头特别傲慢,再苦再难的活,钱再少,只要他们一句话,就要去做,要不然他们就骂人,或者威胁换人。为了生活,不想干也得干。有工作总比没有强。”
“举个例子,在我去换瓷砖的时候, 需要在地上跪一整天,晚上回家膝盖会红肿淤青流血。每天都感觉自己灰头土脸的,但即使這樣,我还被挨骂。而且我们一个月待命30天,真正有工的时候也才4-5 天。”
对于这一系列的不公,Copy认为是由于疫情,工作紧缺,而导致工人为了保住自己的工作,变得越发辛苦。不像疫情以前,工作会稍微轻松一些,工人可以去工作地点附近的餐厅买饭,也能够节省一些在家準備伙食的时间。
但是Copy同时也认为,随着春季的到来,园艺,屋顶等行业的开工,工人們間竞争的略微减少, 会使装修工人们艰难的处境有所改善。除了疫情给工作带来的极大压力,Copy的生活也受到了极大的影响。Copy说:
“疫情带来很多不方便,家庭医生,医院,公共交通这些地方绝对不敢去“”疫情让很多东西都变得非常慢或者做不成,健康卡我也不敢去换, 很多正常要做的事情到现在都没有做”
图: 三张Copy在工作中受伤手臂的照片 (摄像者: Copy)
对于疫情期间生活上遇到的问题,Copy表达了强烈的无力感。他认为这个问题不是他个人可以去克服的。
“如果有条件,我特别想回中国”
“感觉在这样疫情肆虐的大局下, 我们什么都做不了,就像蝼蚁一样,我们顶多能改变自己的心态,让自己去适应这个疫情,只能等美国的那个辉瑞还有阿斯利康疫苗普及。”
而对于工作上的问题,Copy表示, 由于不堪装修师傅的霸凌与剥削, 他毅然决然向老板汇报,并提出了辞职。而仍然在职、感同身受的同事们,纷纷站出来为Copy说话。再不久,那位骂人的师傅也被辞退。
对于政府的措施和加拿大整体防疫状况,Copy感到十分失望。他认为加拿大的很多人,普遍做不到像中国一样有效强力的防疫,控制住疫情。
Copy无奈的说道: “最奇葩的是,有一次封城的时候,我开车去拿信, 竟然在高速上堵车...高速上到处都是车,堵得跟没有疫情一样。”
Copy认为在加拿大很难透過那些“ 朝阳大妈”或者“保安”,去减少、限制人们的外出。在加拿大的疫情,只能靠疫苗,且疫苗的接种速度也是极慢。他同时认为,由于国家体制、意识形态的不同,在疫情的情况下,欧美国家很多人太在乎自己个人所谓的自由,人们的公德心严重缺失,整体情况堪忧。.
“举个例子,前段时间我去做装修的时候,有一次跟西人一起工作, 发现他们都不带口罩,而且拥抱握手。”
“我看到他们拥抱握手,躲都来不及,我为了保护自己不感染疫情, 全天带着口罩,吃饭什么的都躲着远远的。”
对于政府的防疫措施,Copy希望加拿大政府能够采取类似于中国政府的做法,与其大规模发钱,不如将这些钱用于请义工,让这些义工充当中国“朝阳大妈”的角色,阻拦、限制人们的外出与聚会,并扩大消毒洒水车和直升机的密度和规模。Copy认为如果真的能这样, 政府一个月就能搞定疫情。但是同时,Copy也知道这些政策在加拿大的社会难以施行。对此,Copy深感无奈。
但是无论如何,Copy希望大家,特别是亚裔群体以外的其他群体能提高自己的公德心,减少出门,勤带口罩,政府能够在可能的情况下加强抗疫力度。他认为只有这样,我们才能迎来疫情结束的曙光。